故事我是小门农户女,嫁给病秧子侯府嫡子冲

2024/10/22 来源:不详

第44章偷看我?

注意到他的视线,沈璃一抬头,就与楚衍那双深邃如墨的双眼撞了个正着。

她用眼神在说:“偷看我?”

楚衍用眼神回她:“有值得偷看的地方?”

“你分明就是在看我。”

“你黑的大白天的都看不到你的脸。”

沈璃瞪了他一眼,可那一眼看在别人眼里怎么看都是娇嗔的意味。

管事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夫人,老奴刚去侧院查看了一番,姑娘们和身边的人几乎人手一只手镯,但手镯上有丝线的,只有楚夫人身边的窦嬷嬷。”

凌氏满脸震惊:“怎么会是她?”

这李氏是沈璃的婆母,就算婆媳之间有什么问题,也不必仇恨到杀人的地步吗?而且还是在昌硕侯府,借着她的地盘,借着那突然冒出来的蛇导致的混乱。

这李氏也是在沈璃的猜测之内的,她知道李氏看自己不顺眼,但已经到了完全控制不住杀意的地步了?

凌氏看向自己女儿:“太子妃,你看这要如何处置?”

沈清俪才不关心这平南侯府后宅怎么斗,更不关心沈璃是死是活,有没有受委屈,她关心和愤怒的是,这不知好歹的楚夫人,竟然敢利用昌硕侯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其他的宾客都被管家一一送了出去,唯有平南侯府的人被留下来了。

沈清俪指着从窦嬷嬷手腕上褪下来的手镯,压着怒气:“解释一下吧。”

窦嬷嬷吓得跪地求饶:“太子妃息怒啊,老奴不知太子妃这是何意,老奴……”她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哆嗦着说不下去了。

凌氏没了耐性:“前因后果都查清楚了,你若是再不好好交代,我可就移交大理寺了!”

“老奴……”窦嬷嬷最终承认了,“少夫人自从嫁进侯府,便一直与夫人顶嘴,夫人几次被气得病倒了。老奴护主心切,今日看到那混乱场面,一时间失了理智,才伸手推了少夫人一把。”

若是没有李氏的吩咐,一个老奴才哪有这样的胆子?

李氏却还在那装模作样的一脸懊恼:“窦嬷嬷,你实在不该啊!她再不孝敬我,你也不能做这事啊。”

脏水一盆盆地往沈璃身上扣,还把窦嬷嬷打造成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形象,沈璃冷笑:“只怕是听说我有身孕了,担心孩子出生了会得楚侯爷喜爱,会影响你儿子继承爵位,这才想着弄死我吧。”

李氏的面色僵了僵,她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即使沈璃真的福大命大,她就不信一个刚有身孕的人在这冰冷刺骨耳朵湖水里呆这么久,胎儿还能安然无恙?

趁你孕,要你命。

“依照大梁律法,蓄意谋杀者要收监问斩,念你忠心护主且当事人也安然无恙,就杖责二十吧。”沈清俪起身,面色有些疲惫的离去。

走出湖心亭,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黑胖妇笔挺着背脊站在,见她望过去,也不露怯意,反倒微微一笑。

可那笑着不知为何看着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身后传来了窦嬷嬷的惨叫声,彩月低声道:“太子妃,可是那楚少夫人有问题?”

“乡野村妇,难登大雅之堂。”

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沈璃才收回视线,她拢了拢手。

起风了,听说皑皑白雪和血雨腥风更配。

沈清俪,你准备好了吗?

第45章狗男人,你看什么呢?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着。

“今日拿我当挡箭牌,用的还顺手吗?”沈璃率先开口,打断了车厢里的安静。

今日的宴会,昌硕侯府并没有邀请男宾,楚衍出现在极其偏僻的地方,而且他和顾擎的对话她虽然没听全,但从隐约听到的那几句推断出来,怕是避人耳目到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偏生正好遇见了从湖里爬上来的她,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凑合着。”楚衍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佛珠手串,嗓音微沉,犹如温醇的酒酿,“不再问点什么?”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沈璃道,“这不是当初就商议好的吗?各自得到想要的,就和离,还彼此自由身。”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不舒服?

楚衍不着痕迹的微微蹙眉,冷哼一声:“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见长。”

车厢不大,那股无孔不入的冷凝香笼罩着她,沈璃背靠着车壁,竟是就这样睡着了。

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楚衍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安静的脸上,一个乡野长大的人,从未来过京城,为何对太子妃如此大的恨意?

他可没错过她看向太子妃,甚至是看向沈夫人的时候,也是充满了恨意。

她们几人之间,什么时候有的过节?又是什么过节?

李氏急匆匆回到侯府,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平南侯爷楚青德,只是还没开口,就被他给打断了。

“昌硕侯府发生的事,侯府已经派人来告知了。”楚青德神色不辨喜怒,神情始终淡淡的,“没将窦嬷嬷直接押送大理寺已经是给面子了,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

李氏如鲠在喉。

“我知道你不喜衍哥儿,但凡事适可而止。窦嬷嬷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让她回去享享清福”楚青德点到为止。

李氏看他一直在书桌上低头写字,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抬,想想这十几年来本就聚少离多,即便每次聚着了也都是这样的疏离,她便是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如何不恼火?

“还有事?”楚青德这才抬起头。

李氏摇头,面色微沉地退出了书房,和迎面而来的楚衍夫妇正面撞上。

“满意了?”李氏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压着沙哑的声音嘶吼着。

沈璃挑眉:“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在书房外,李氏不欲被楚青德听见,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便大步离开。

沈璃将楚衍推进了书房便离开了。

听到轮椅声,楚青德依旧没有抬头:“今日之事是委屈了你媳妇,我已经让她把窦嬷嬷赶走了。”

楚衍早就习惯了这疏离而又别扭的父子相处模式,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才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除夕晚宴,我们平南侯府的礼物我已经备好了。”

楚青德顿了顿,毛笔上的墨水瞬间低落到了宣纸上,晕染出了一大片墨渍,他将毛笔搁在笔架上,这才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人,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可楚青德却能想象的出来,他此刻脸上的神情是清冷而又淡漠的,就如楚衍的母亲一样。

该说的事说了,楚衍推着轮椅出门。

“这媳妇你若是不满意,可以休了我再给你寻一门好的婚事。”楚青德突然开口道。

楚衍动作一滞,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不必了。”

话已说出口,楚青德索性说到底:“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她都配不上你。”

楚衍唇角勾了勾:“她够真。”

真的毫不掩饰对自己的鄙视和厌恶,真的毫不掩饰她目的。

“主子。”南三迎了上来,推着轮椅往养心小筑而去。

“查到了?”

“不曾见到,但我隐约听到嘶吼的声音了。”南三压低声音,“而且我套了几句,厨房的人说每日都要往那边送不少食物。”

“继续盯着。”

“是。”南三想了想,还是将疑惑问了出来,“主子,这昌硕侯府现在已经满门荣耀了,何必还要铤而走险呢?如果被发现……”

楚衍神色平静:“你以为他们是给自己铤而走险?况且那玩意你都还没见着,是不是雪兽还不清楚。”

去年楚衍意外发现了雪兽的踪迹,这可是冷月国才有的圣兽,怎么会出现在大梁?

翌日一早,门房送来了一个篮子,说是一个姓杜的姑娘送过来的。

沈璃掀开盖在篮子上的碎花布,没想到露出那奶白的脑袋,竟是昨日侯府见着的那只小猫!

她欣喜不已,立刻抱起小猫,摸了摸它的脑袋:“小乖乖,你怎么来了?”

篮子里还躺着杜思菱留下的纸条:这小猫咪我给你送回来了,已让大夫看过伤口,篮子里还有药。

昨日这小猫咪丢了根本就没人找,杜思菱说的对,自己捡到了,这猫就是自己的了。

沈璃抱着它在软榻上坐下:“小乖乖,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会把你照顾的白白又胖胖的。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通体雪白,就叫你雪球怎么样?”

楚衍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沈璃抱着一只白猫,在那呢喃着。

“喵……”雪球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喵呜一声,贴到沈璃身上蹭了蹭。

楚衍呵笑一声:“本是只乖巧的猫,可别被有些人养着养着就成了爪子锋利的白眼狼了。”

沈璃丢了个白眼过去:“至少不会养成了瘸子。”她将雪球搂得紧了紧。

雪球似乎喜欢极了这个怀抱,蹭了又蹭,拱了又拱,结果没想到爪子按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雪球“喵呜”一声,似乎找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于是将另一只爪子也摁了上去。

沈璃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更让她羞红了脸的是,对面这个狗男人的目光,正盯着雪球看。

她抱着雪球倏然就转身,又羞又气:“狗男人,你看什么!”

“看猫啊。”楚衍一脸莫名,这该死的女人又怎么了,他连一只猫也不能看了?

他淡淡地道:“这都火盆烧着了,还很冷吗?抖成这样。”

第46章窦嬷嬷之死

“不冷,我一点也不冷。”沈璃咬牙切齿。

桂香端着姜汤进来敲了敲门:“少夫人,这是按照您吩咐特意熬制的姜汤。”

“放桌子上吧。”沈璃此刻耳根还热的很,也不敢转过身去。

“这姜汤还有不寻常之处?”楚衍扫了一眼姜汤,和寻常的没什么两样。

沈璃平复了情绪后才转身道:“是没什么两样,但我吹一口就不一样了,谁让我有仙气呢。”

楚衍:“……”真是呵呵了。

沈璃端起姜汤,一口饮尽,又随意地那衣袖擦了下唇角。

桂香递出丝帕的手还僵在半空,见她望过来连忙收起丝帕:“这姜汤有些辣,少夫人可要点蜜枣?”

沈璃摇头:“哪那么娇气。”

“少爷。”南三快步走了进来,“窦嬷嬷死了。”

“什么?”桂香率先吃惊道,“窦嬷嬷昨夜不是就被夫人赶出侯府了吗?怎么死了呢?”

李氏原本是想采用拖字诀,拖到楚青德忘了这件事,可没想到她才刚回院子,管家竟然就来监督窦嬷嬷收拾行李,就连这一个晚上都不允许窦嬷嬷多呆,要求她即刻离开。

楚衍和沈璃到花厅的时候,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摆在那,李氏坐在上首哽咽着。

见到沈璃,李氏倏然站起来,手指着她:“这下你满意了?她不过就是不小心推了你一下,你却害死了她!”

沈璃懒得和她废话,直接上去就掀开白布,只见窦嬷嬷神色雪白,额头上有个硕大的血窟窿。

“是打更的人发现了,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是我们府上的,赶紧送来了。”管家弓着腰,这都要过年了,怎么还发生这样的事呢?

沈璃仔细查看了一番窦嬷嬷的伤势,这血窟窿看着吓人,可实际上却不会当即致命,从她昨夜离开到今日破晓时分被发现,不至于死这么长时间了。

她将手贴在窦嬷嬷的脉搏上,又查看了她的胳膊,沈璃神色凝重:“她死了至少有三个时辰了,也就是说昨夜离开侯府,她就死了。”

李氏一愣,随即嚎啕大哭:“都是你这黑心的毒妇,你非逼着她离开,若是晚一些走,窦嬷嬷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可怜的窦嬷嬷啊,尽心尽力伺候我一辈子,反倒落得这个下场!”

“她不管什么时候出去,都是会死。”沈璃道,“因为有人要杀她。”

“杀她?”李氏止住了哭声,还不由打了个嗝,“你凭什么说她是被杀的?”

沈璃不理会李氏的质问,只在窦嬷嬷的尸体上一点点的抚摸过去,最终在她的耳后,一个极小的地方找到了一根极细的银针。

她举起那银针,对着半空道:“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凶器。”

李氏彻底愣住了:“可……可是这凶手为何要杀窦嬷嬷?她在京城呆的时间不长,不曾和人结怨。”

“那就要问问夫人了,指不定她是替你而死。”沈璃神色清冷,“昨日在昌硕侯府,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窦嬷嬷推我下去的?”

第47章我抱着你上榻睡觉过?

李氏那点肮脏的小心思在沈璃那双犀利的眼神下,被逼得无所遁形,却还是大声否认:“不曾!”顿了顿,她又道,“我若是真的指使过窦嬷嬷,我就不做这主母之位了!”

若是在今日之前,沈璃肯定不会信她的话,但现在她却信了。

当时在昌硕侯府,窦嬷嬷说是护主心切,沈璃以为她是为了袒护李氏才这么说的,可现在看来分明是还有人指使或者是怂恿她这么做。

而背后之人担心窦嬷嬷将其供出来,便先下手为强了。

可是这人会是谁呢?

李氏让人把窦嬷嬷的尸体抬下去了,又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只是还没离开花厅就被沈璃给叫住了。

“夫人,虽然平南侯府和其他世家相比,已经算是人丁稀少了,便是这么些人都做不到一心,窝里斗,这平南侯府又如何能昌盛起来?”

“脸面从来都是自己挣的,而不是去位高权重的人面前卑躬屈膝就能挣到的。我没把你当成敌人,但你若是一再对我,对我夫君不利,那我也不会客气手软的。”

原本沈璃是不想说这些话的,可奈何这李氏竟然还敢对她起杀心。她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出来去对付后宅的人,给沈家报仇才是重中之重。

李氏淬了一口痰离去。

脸面从来都是自己挣的……

这话听得十分耳熟,楚衍剑眉微蹙,但很快就抚平:“对牛弹琴。”

“她听没听进去是她的事,我说是我的事。”沈璃冷笑,“我都说了她还想着对付我们,那到时候回击的时候,才能回击的彻底。”

我们。

这个词倒是有些悦耳。

下午顾擎拎着药箱来了养心小筑。

沈璃昨日虽然上岸的时候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认得顾擎,她起身将书往桌上一放:“你们聊,我出去逛逛。”

“坐着。”楚衍道,“让顾擎给你把把脉。”

沈璃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表情:“给我把把脉?你会这么好心?”

“不是有身孕了?我看看你几个月了。”

小心眼的狗男人,还真怕她给他戴绿帽子了。

沈璃大大方方地伸出手,顾擎要搭过去,却看到旁边某人丢了个眼神过来。

顾擎摸了摸鼻子,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抹小方巾盖在沈璃的脉搏上,细细地把脉着,只是脸上那淡淡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楚衍不过的借着把脉把顾擎叫来,有其他事要问,可看他这脸色,她是真的有了?

该死的女人,要是真的有身孕了,他……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沈璃也注意到顾擎的神色了,原本还慵懒的身子也挺直了起来:“可是我的身体有问题?”

她醒来便是洞房那日,可这段时间下来她并没有感觉到原主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莫非还真有身孕了?

“少夫人可知你身上有毒?”

“身上有毒?”楚衍和沈璃异口同声的道。

顾擎看他们这表情便知道他们怕是对这一无所知,他凝眉再仔细诊治一番后道:“若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归元幻草的毒。”

“归元幻草?”沈璃意外,“这不是西域才有的毒吗?”

顾擎没想到沈璃竟是知道这个毒,有些意外:“确实是西域才有的毒,这个毒的精妙之处便是基本成分一致,但下毒人会在下毒之际加入最重要的那一处毒,所以每个中了这毒的人,表现出来的都不一样。”

沈璃抿着唇,许久后才道:“所以,除非找到施毒之人,否则我这毒无法可解?”

“是。”

“没有其他办法?”楚衍也道。

“我看少夫人这毒在体内也很长时间了,如果身体没有出现什么不适,那应该是不会要命的那种。”

“所以这投毒之人,可能是把这毒用来压制我的某一处?”沈璃想到的便是内力武功之类的。

楚衍颔首:“应该压制住脑子了。”

沈璃瞪了一眼过去,你才没脑子,你最没脑子了。

顾擎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暗道,这楚衍也有开窍的时候?原来喜欢这样的?

他快速写下一个药方:“这药方能压着这个毒性,但无法根除。等日后我师父来了京城,我再请他给你解毒。”

“如此多谢了。”沈璃接过药方先行离开。

“你放心,她死不了。”顾擎道。

楚衍冷哼一声:“谁担心了?”他取出那根从窦嬷嬷耳后取出的银针,递给顾擎,“这样的银针你见过吗?”

顾擎拿过去对着光细细打量:“这么细长的银针,除了大夫旁人不太用得着,而这尖尖头又有一点点弯钩,若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回春医馆特有的银针。”

回春医馆?

楚衍将那银针收回:“你可以走了。”

顾擎:“……”下次他再屁颠屁颠的来,他就不姓顾!

因为那日昌硕侯府险些闹出人命一事,这段时日原本想在府上设宴的高门世家也都消停了。

转眼就到了小年,平南侯府虽然准备的匆忙,但多少也有些年味了。

沈璃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铜炉里的炭火,有些想不明白,是按照祖父书上记载的来炼制的啊,怎么就一直失败呢?

从厨房回来的桂香“哎呀”一声:“少夫人,你这手怎么了?”

听她惊呼,沈璃才回过神来,看自己手背上几道血痕,想来应该是刚刚那铜炉炸出火花的时候火星沫子落到手背上了。

“无妨。”沈璃正想反手在衣裳上摸一把,却见丝帕从身后递了过来,她拿过随意一擦,再递回去没想到是楚衍。

“身为女子,比男子还粗糙。”楚衍满脸嫌弃,“又失败了?你行不行?”

“你离我远点就都行。”沈璃没好气道,“这平南侯府也不算小,你这么没有地方去吗?转来转去转到我这里来,莫非是我吸引你?”

楚衍哼笑:“这雕刻兽纹的铜炉都比你有吸引力。”

“呵,那你抱着铜炉上榻睡觉啊。”

“这话说的好像我抱着你上榻睡觉过?”

第48章要肖想我?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桂香更是一脸震惊,这……这话是她一个婢女能听的?赶紧走人啊。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雪昨日便停了,但今日依旧是个阴天,这寒风一吹,越发觉得刺骨。

楚衍丢了件披风过去:“着凉了又得请顾擎过来,看病吃药少不得要花银子。”

沈璃也不和他客气,用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嗤笑一声:“我知道平南侯府穷,知道你身上没银子,放心吧,姐姐不会讹你的。”

这该死的女人占便宜占上瘾了吧?

已经是小年了,如果这丹药还没要炼制出来的话,怕是赶不及在除夕的皇宫盛宴上进献给皇上了。

沈璃将每次炼制丹药都记录下来,将那几张纸摆在面前一一对应着,她秀眉微蹙,祖父是炼制丹药的奇才,他写的绝不会有错,那为何就炼制不出来呢?

楚衍不知何时推着轮椅出现在她身后,看着那几张纸,他唇角抽了抽,这怕不是用脚写出来的吧,和鬼画符有什么区别?

但他偏偏就还是从那一堆鬼画符里看明白了,他道:“若是这方子都没错,是不是用的量错了?或者是火候不够?”

火候?

“小璃儿啊,你可知这炼丹还有个关键之处是什么?”祖父将年幼的沈璃抱在腿上,“那便是火候,这火候过猛,则易将丹药炼毁,若是欠火候,又达不到功效。”

“这就和做人为官的道理是一样的,进退有度,分寸拿捏的好。”

祖父的谆谆教诲还在耳边,祖父将她当做掌上明珠疼爱着,最终却是因为她,害死了这么多人。

“嗯?”楚衍这一声将沈璃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丢开这些情绪,将当初祖父和她说如何掌握火候的细节再三咀嚼了一番后才开始又一轮的炼丹。

夜色笼罩着养心小筑。

沈璃起初还盯着那铜炉,时不时地去调整一下火候,可后来实在熬不住沉重的眼皮,竟是就撑着脑袋睡着了。

楚衍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脑袋挪到了轮椅把手上。

这要不是看在她是在为平南侯府准备进献礼物,他才懒得搭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璃突然惊喜,一抬头撞到了坚毅的下巴,她捂着头闷哼一声,却撞进了那双幽深的眼里。

从鼻梁到下巴,坚毅利落的线条,人更是被火光勾勒出完美的剪影,那眼里似乎蒙了一层雾气,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琢磨。

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淡淡地看着她,尾音微微上挑:“见我如此英俊,要肖想我了?”

沈璃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一定是她刚刚出现了错觉,竟然有一瞬间觉得不说话的楚衍,那张脸,放眼整个大梁,没有第一也有第二。

“铜炉发出“咚”的一声,沈璃连忙用钩子将放置在铜炉里的丹药小心翼翼得拿出来。

她盯着看了半日,再抬头看向楚衍:“我们怕是还要再找一份礼物进献给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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