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天,32亿公里,等了2000年我
2022/9/10 来源:不详白癜风治疗周期多长 http://m.39.net/news/a_5326271.html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早在多年前,屈原就在《天问》中追问宇宙诞生之理。
年5月15日上午8点20分,历经天,走过了3.2亿千米的旅程,国家航天局宣布,“天问一号”火星探测器成功着陆于乌托邦平原南部!
我们!终于到达火星了!
在设计预期内的接下来90个火星日,“祝融号”火星车将依次开展对着陆点全局成像、自检、驶离着陆平台并开展巡视探测。
我们“实现了从地月系到行星际的跨越,在火星上首次留下中国人的印记”,中国,成为了世界上第二个登陆火星的国家。
祝融号火星车位于着陆器上方(艺术图)不过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要登上火星?登上火星,除了表明“我们很厉害”之外,对我们的实际生活还会有什么实际用处吗?
1、人类星际漫游中的第一驿站——火星
火星是地球的姊妹行星,除了比邻而居以外,在很多地方和地球十分相像:火星上的一天和地球上的一天差不多,火星相对于太阳的倾斜也和地球的一样。
火星上还有稀薄的大气层,气压为地球的1%,局部最高温度甚至可达35摄氏度,当然平均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只有零下63摄氏度。
所以,在未来,如果地球真的被人类“折腾”坏了,火星几乎是太阳系里唯一存在移民可能性的行星。
除此以外,在40亿年前,可以说当时的火星看起来和现在的地球非常相似,雨水充沛、河流奔腾,有山川河谷,表面有1/5是海洋。这颗红色星球,曾经也像我们现在的地球一般蔚蓝。
有科学家猜测,DNA正是数十亿年前在火星这样的温暖湿润的环境中起源,并在一次偶然的撞击中被无意间带到地球上来的。如果这种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么只需要照照镜子,我们就可以看见火星人了。
也许正是这些曾经的过往,让人类对移民火星这件事抱以了非常大的期待。但是如果我们真正走进现在这颗被暗红色砂石包裹的寒冷、没有空气的贫瘠星球的内心的话,就会知道这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因为,火星,其实早在数十亿年之前就已经“死心”了。
火星的核心被证明已经彻底冷却,这点从火星表面几乎从来没有地震和火山喷这些地质运动就可以判断。
和地球相比,火星离太阳更远,也比地球更小,因此火星比地球冷却得更快,它的核心不像我们现在的地球这样,呈现高温的熔融状态、产生“发电机效应”,进而形成磁场,而是彻底已经透心凉了。
磁场犹如给行星穿上了一层保护罩,使得行星上的大气和水不会被吹进太空,而生活在其上的生物也不会遭受宇宙辐射的危害。这张动图详细解释了,火星是如何在失去磁场后,从一颗富饶的蓝色星球变成如今红色的贫瘠星球的。
所以,虽然人类现今发现了在火星上,也许还存在着大量的冰盖,但问题是,即使水能够融化,它们也只会直接被太阳风吹散到太空中,形成不了大气的水循环,提供不了生命的源泉。
更关键是,以人类现今的科学技术和科学知识,在可以预见的数百年内,我们都无法使火星内部重新燃烧起来,无法帮助火星形成保护膜——磁场。
火星的表面将继续保持这样荒凉的景致,指望火星成为适宜人类移民的家园注定是不现实的。
NASA艺术家绘制的人类在火星上建基地但是由于火星上还残存着大量的冰,这意味着,火星非常适合作为人类探索其他遥远行星的补给站,这些冰既可以用来饮用,也可以被用来加工成为呼吸用的氧气、取暖用的氢气,以及火箭的燃料。
这些,都是人类基于目前的科学发现所进行的展望,现实问题却是,如果我们真的想把人类送上火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光是去火星的一趟完整往返旅程就需要花费两年的时间。
年3月22日,宇航员瓦列里·波利亚科夫创造了一项新的世界纪录——在“和平”号空间站上连续工作了天17小时58分17秒。他的一生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神话一样。
而目前,人类的太空中所保持的最长生活记录是天,当这位俄罗斯宇航员返回地球时,严重的肌肉萎缩使得他只能勉强爬出太空舱,很难相信,宇航员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能在太空中胜任复杂的工作。
那么如何才能保持人类在太空中长期生活的活动能力呢?
这个问题,除了科幻作家们保持着乐观精神以外,现实中的科学家们都觉得很难实现,包括阿信信奉的这位加来道雄教授。
按照著名物理学家加来道雄教授在《人类的未来》一书中的设想:
那么人类就必须生产出一种可以自转的太空舱,这样离心力就能产生人造引力,但是,当下,建造一艘能自转的太空飞船的花费人类还无法承受,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设计需求,人类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实现……
人类的未来加来道雄平行宇宙、物理学的未来、超空间、心灵的未来作者中信出版社图书京东好评率98%无理由退换官方店旗舰店¥44.8购买2、奔向太空,是人类的终极出路
站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我们探索火星,更像是为地球未来的发展,找到一面参考的镜子,以此弄清楚地球以及生命的起源以及演化的奥秘。
另外,还有两个非常现实的考量。
第一,就是希望火星探索项目能成为引爆当下人类科技发展困局的一段引线。
因为,事实上,自冷战结束后,美国和俄罗斯这两个昔日太空技术的尖子生,都再也没有取得过新的技术突破。
苏联研制的能源号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载重最大的火箭,伴随着苏联解体,能源号火箭停止生产。
但创新有赖于人才。年,马斯克和股神巴菲特的隔空互怼,对我们理解航天业对创新的渴求与担忧,增添了一个有趣的注脚。
首先是在年,巴菲特在采访中表示,马斯克是个糟糕的管理者,而且直言,不会投资他的企业。
也许是被资本的傲慢激怒,去年5月,马斯克在疫情期间的采访中,坦白言明,巴菲特只会看公司的年报,局限在那么一毛三分利抠取那么一点点利润,“这很无聊……这样的工作无趣透了”。
马斯克认为,有太多聪明的人涉足金融和法律领域,应该让更多的人从事制造业(造火箭也属于制造业)。
除了创新的缺乏,地球的脆弱性,也正在催促着人类把眼光放得更远。化石燃料正在耗尽,温室效应正在加剧,海平面上升,各种极端气候频繁发生,粮食减产。
年5月4日,一份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的研究显示,到年,全球近35亿人可能面临极端高温。
与此同时,地球物种正在进入第六次大灭绝时代,各种病毒、细菌也在向人类袭来……人类也终将面对某种类型的灭绝事件,这像物理定律一样无法逃避。
美国物理学家加来道雄在《人类的未来》中指出,地球总有一天会不再适宜人类居住,如果人类自始至终都把眼光局限在地球——这粒宇宙中的暗蓝色尘埃之上的话,人类的未来,不仅可悲而且注定没有希望。
成为“多星球物种”才是人类的最终出路。卡尔·萨根说:
“如果我们的长期生存受到威胁,那么去其他世界冒险,是我们对人类的基本责任。”
3、21世纪,太空优势将成为强国的关键
21世纪,太空优势将成为强国的关键。
这可不是阿信张口胡说的,是美国空军少将詹姆斯·阿莫给出的著名“论断”。
简单点说就是,如果你想生活在一个和平舒心的环境里,每天该吃瓜吃瓜,该种花种花,不用总是为了跨国口水仗劳心费力,保持太空优势,就是头等重要的一步大棋。
通过高精度的卫星,美国得以监测到全球的一举一动,比如年伊拉克油田的火灾。图:NASA
背后的逻辑,其实早在年,时任罗斯福总统科学顾问、美国科学研究与发展办公室主任范内瓦·布什提交的一份报告——《科学:无尽的前沿》,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包邮科学无尽的前沿范内瓦布什拉什霍尔特著任正非推荐中信出版社图书京东好评率98%无理由退换官方店旗舰店¥38.3购买《科学:无尽的前沿》,开启了以美国为轴心、以政府和科学共同体合作为标志的人类科学技术新的时代,是二战结束以后76年来,美国得以在军事和科技领域维系全球霸权的政策基础。
具体而言,布什在《科学:无尽的前沿》中提出了关于基础科学与技术创新之间关系的观点,也就是后来的“布什范式”,成为战后几十年里美国国家科学政策的基础。
核心,就是两句话:
第一句:基础研究的实施不考虑实际结果;
第二句:基础研究是技术进步的先驱。
报告认为,“科学进步是一种必需”,如果没有科学进步,“在其他方面再多的成就也不能确保我们的健康、繁荣和安全”。
年前苏联将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卫星送上太空,美国的决策者们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们意识到如不尊重科学家们的意见,显著加大基础研究的投入力度,美国极有可能在大国竞争中遭受惨败。
于是,美国政府决定迅速在国防部内设置高等计划研究局(DARP),并将国家航空咨询委员会改组成国家航空和航天局(NASA)。
年,以西博格为首的美国总统科学咨询委员会给艾森豪威尔总统提交了一份报告。在这份报告中,西博格等人建议联邦政府大幅追加基础研究和科学教育投入,以迅速提升美国的科技竞争力。
年参加总统竞选的肯尼迪甚至以这份报告为依据将加大基础研究和科学教育投入列入竞选公约。
一般认为,前苏联卫星发射升空后的十年乃美国基础研究的黄金时代。在此期间,科学家们只要能提出一个有点说服力的研究计划,就有可能获得政府资助。
一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计划,如莫霍面计划(地幔钻探计划)、奥兹玛计划(搜寻地外文明计划)都在这一时期获得了大量的资金援助。
美国宇航员乘阿波罗宇宙飞船成功登月这种群体歇斯底里的行为导致的结果是,阿波罗宇宙飞船登上了月球,航天飞机飞上了太空,研究生培养环境得到了大幅改善,诺贝尔奖级研究突破不断涌现。
基础科学领域的领先,使得美国在应用科学和军事、高端制造、高科技产业等领域全面取得了全球性的压倒性优势。
反观我们火星探索计划,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嫦娥系列各型号总指挥、总设计师顾问——叶培建在采访中就表示:
“年当时我们就想飞火星,因此如果说有比较好的一个规划,我们国家应该在年,最迟在年就能奔向火星。”
但由于汇报不通过,火星计划被一拖再拖:
年,面对国内对耗费巨大的登月工程的质疑声,肯尼迪总统在那篇著名的演讲《我们选择登月》中慷慨陈词:
03:50科学技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影响着国家前途命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影响着人民生活福祉。
最近几年,频繁出现的在高端技术领域“卡脖子”的表述,背后凸显的正是我们在基础科学领域研究的不足。
中国要真正成为一个具有持久创新活力的国家,就必须高度重视基础科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