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为夺权举兵逆反,我心死在他面前吞下

2024/10/20 来源:不详

第二十三章出征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白凤玄褪去一身衣袍,身着厚重的战甲,腰间挂着佩剑,不施粉黛的面庞多了几分英气。

只可惜原主是个弱柳扶风,手里全无二两力的主。

白凤玄只觉得这身铠甲压的喘不上气来,但也只能硬挺着,气势不能丢!

同样身着战甲的路子寅自然知道这身甲胄的重量几何,看着白凤玄硬撑的样子,眼中鲜少露出些许笑意。

于是便上前帮她卸下几片,白凤玄顿时觉得自己又能顺畅呼吸了。

子寅帮她系好披风,在她耳边道:“主子今儿个真威风。”

白凤玄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准备启程。”

“是。”子寅说完便去召集所有人马。

白凤玄站在宫墙上,北风猎猎,吹得人从皮肤冷到血液里。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个白色的人影骑着一匹黑马疾驰而来。

白凤玄定睛一看,便是多日不见的谢长安。

谢长安翻身下马,给白凤玄行了一礼,然后大声道:“请陛下成全草民,草民愿随陛下征战沙场,以身殉国!”

白凤玄沉默片刻,见路子寅正好走来,便道:“日后你便跟着路将军,给他当谋士,你可愿意?”

“是,臣领命。”

路子寅看着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谋士,虽然不知道谢长安因何如此,但他还是多了个心眼,毕竟这位新谋士可是跟白凤玄有着“杀父之仇”。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死了,也怨不着他。

这世上,他只在乎白凤玄一个人的生死。

谢长安对上路子寅不善的目光,并不在意,只是骑着黑马不近不远的跟在白凤玄的马车旁,不像是路子寅的谋士,更像是女帝的侍卫。

路子寅一双眼睛像是嵌在了他身上,片刻也不敢懈怠,稍有异动,下一秒他手中的软剑便会出现在谢长安脖子上。

他不明白白凤玄为何要答应谢长安这个请求,隐患太大。

如果白凤玄不是原来的白凤玄,那她对谢长安便没有爱慕之心。

白凤玄掀开车帘,看着路子寅紧张的模样,知道他的顾虑,索性把谢长安叫进了马车内。

“你这一身白袍太扎眼了。”

“......”

“......”

真是个不错的理由,路子寅和谢长安难得有默契一次。

谢长安瞥了路子寅一眼,便躬身进了马车。

路子寅眼里火星子直冒,他真是不明白白凤玄为何如何相信这个小白脸?

岂不知,一般小白脸儿都没按好心眼儿。

第二十四章仇恨的种子

车内气氛沉闷。

不过是六七日没见,却仿佛成了陌生人一般。

白凤玄闭目养神,谢长安看着她也不知说什么,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

每一个呼吸都变得沉重而难耐。

“陛下,就不怕臣有异心?”谢长安淡淡问道。

白凤玄并未睁眼,漫不经心道:“你不会。”

谢长安心头一窒,白凤玄说对了,他的确不会,他也未曾想过。

他与谢垣的父子之情,只是血缘上的传承,要说有多深的感情,倒也算不上。

自幼,他便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而谢垣便是压在他头顶上的一只鼎,压的他日夜喘不上气。

谢垣死的那天,他终于感觉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大的空虚和迷茫。

这种感情旁人不会懂,在他们看来,谢长安便是伤心过度。

整个下葬的过程,谢长安都是浑浑噩噩的,他自知愧对列祖列宗,便在祠堂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

跪完后,他便离开了谢家。

单枪匹马,身无分文的,回到了白凤玄身边。

只是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复仇的幌子。

他不知道在白凤玄眼里,他是不是也是个只想报杀父之仇的人。

白凤玄睁开眼:“若你只有这般心胸,那便是我错看你了。”

谢长安对上她的目光,长声道:“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白凤玄掀开窗帘,看着车旁紧张兮兮随时准备破车而入的路子寅,对他眨了眨眼睛。

路子寅退后,知道自己多余担心了,但他对谢长安还是不能完全放下警惕。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吞噬了大地。

“主子,夜色渐晚,车马劳顿,是否安营?”路子寅上前问道。

白凤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点了点头。

篝火升起,一个个帐篷入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饭香四溢,肉香扑鼻。

路子寅拿了一碗白饭和一大盘鸡肉来:“主子,用膳。”

白凤玄端起饭碗便开始吃,在马车上颠簸了大半日,她已然累的全身都在疼。

此时此地,能吃上一碗白米饭和鸡肉,实乃难能可贵。

这简直比她在宫里吃的每一顿饭都香!

谢长安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可爱起来,此刻的白凤玄没有平常那副女帝的模样,仿佛一个饿了好几天的孩童一般,倒是有了几分寻常女子的娇俏可爱。

而路子寅看了却有些心酸,白凤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主子,慢点。”

谢长安将鸡腿扯下来放到白凤玄碗里:“我不爱吃鸡腿。”

路子寅也把另外一只鸡腿扯下来给了白凤玄。

白凤玄看着自己碗里的两只鸡腿,再看看身旁两个正目光不善的男人,这也要争?

随后把鸡腿还给俩人:“你俩多吃点才是,明天上战场的可是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达成共识,决定先一致对外,先解决了外部问题再说。

第二十五章心安

入夜,整个大地陷入一片静谧。

除了巡逻的士兵,大部分士兵早已鼾声如雷。

只有一顶帐篷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白凤玄在路子寅耳边交代了下,路子寅便匆匆走了出去。

片刻后,一小队人穿着夜行衣,跟在同样一身黑衣的路子寅身后,借着夜色这个最好的伪装,瞬间隐没在夜风中。

帐篷内只剩下谢长安一人,安静的只听见烛花的噼啪声。

“陛下快去休息吧,臣替您看着。”

白凤玄应了一声便和衣而眠,只是哪里睡得着,这床板硬的硌人,加上帐篷内冷的吓人。

但架不住舟车劳顿,还是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长安看着白凤玄整个人缩成一团,便知她冷,忙把所有衣物都盖在她身上,又多取了一个火盆来。

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她眉目舒展开来。

本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却亲自来这种地方受罪。

更深露重,谢长安自己冻的打了两个喷嚏,忙往火盆那边靠了靠。

他又想起自己受伤的时候,白凤玄便是用自己的身子给他暖着,脸又烧了起来。

甩开脑中这些念头,谢长安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白凤玄睡得很浅,脑子里满是战事焦灼,睡了不过一个时辰便惊醒了过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再看自己身上压着的各种衣物,便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噩梦了。

暖和是暖和,可委实重了些。

再看火盆旁边打盹的谢长安,身上只有一件单衣,脸都冻紫了。

便拿起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

谢长安也醒了,忙把大氅又盖到白凤玄身上,嘴里上下牙打着颤道:“我不冷。”

白凤玄被他气笑了,索性把他也拉进被窝里。

谢长安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想往外蹦,却被白凤玄一把摁住。

没等谢长安说话,白凤玄抢先道:“又不是没睡过,我又不会吃了你。”

谢长安顿时不吭声了,老老实实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全身因寒冷而紧绷着的肌肉也放松下来,只是一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睡了起来,只是因为身旁是白凤玄,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敢动。

白凤玄看着这只装睡的兔子,睫毛还在扑闪扑闪的,仿佛又回到了在宫里的那段日子,想来那段日子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光吧。

那时容夭还没叛变,谢垣还是个“忠臣”,谢长安还是她的帝后。

不过短短数日,一切便都变了样。

她心里牵挂着路子寅,辗转反侧再难入睡。

此次战事的转折点便取决于路子寅此行是否顺利,如若失败了,她便再无退路。

手心忽然被一只大手笼住,温热在掌心传递。

谢长安的眼睛在火光中灼灼,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白凤玄回握住他的手,心下稍微安定了些。

她要对子寅有信心,虽然他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但他聪慧,机敏,有勇有谋。

谢长安此刻倒是有些羡慕起路子寅来,能被女帝这般牵挂着,即便是舍了这条命,也值了。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陪在她身旁。

第二十六章火起

六诏军帐内。

容夭穿着一身灰,正看着账外影影绰绰的树影随着夜风晃动中,仿佛一个个人影一般。

白凤玄,你此刻在哪......

“七弟,想什么如此入神?”容康问道,一双吊梢眼斜睨着容夭。

“咔嚓”一声,容夭手中的琉璃杯应声而碎。

“臣弟在想如何折磨那女帝,两日后,大哥一举攻入京城,臣弟便可得偿所愿,定要那白凤玄身不如死,否则对不起臣弟这些年受的折辱。”容夭满脸愤恨道。

容康若有所思,哼笑一声:“据说你在大元这五年,是白凤玄身边最受宠的,何来折辱一说?”

容夭看向容康那张满脸横肉的油脸,直恶心的胃里的酒差点吐出来,强忍着道:“大哥所听不过是世人的俗见,白凤玄不过是把我当成她的一只狗,即便穿金戴银,吃肉喝酒,日日笙歌,又何来的尊严?”

容康点了点头:“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七弟莫急,待大哥铲平中原,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后谁还敢不尊重你?”

容夭眼神灼热起来:“多谢大哥。”

一个士兵忽然匆匆跑了进来:“不好了,大王,走,走水了!”

容康倏地站起身,朝账外大步走去,果然看见火光。

“起火的地方似乎是我们粮草所在。”容夭道。

“快去救火!”容康咆哮道。

所有人都起来去救火,怎奈夜风急,那点水便是杯水车薪,火势反而越来越大,直将整个粮草烧了个干净。

只从火堆中抢出了几十袋米面。

容康抓住一个将领,提着他的脖领问道:“可曾看见是何人所为?”

将领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总共约莫三十人左右,大部分已然诛杀,剩余几人强冲而去,贼人皆穿着夜行衣,但从武器和刺字来看,应该是晋王的人。”

容康双目通红:“晋王?”

“是,晋王的大军此刻离咱们不过五十里地左右。”

容康恨的牙齿咯咯作响,没想到功亏一篑,眼看着胜利便在眼前。

“大哥,我们与晋王终有一战,他既然先下手,那便怨不得我们。”容夭眼中杀意闪过。

容康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然后道:“等我想想,此事不可急。”

“大哥,我们就剩这点粮,只够吃一顿,晋王一定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便杀回去,不若一鼓作气,杀晋王一个措手不及,倒时人也有了,粮草也有了!”容夭接着道。

容康沉思片刻,容夭说的有理,且他已经谋划了这么多年,怎么甘心退兵。

他和晋王终归有一战,只是没想到这晋王竟然搞偷袭。

“女帝现在何处?”容康突然问道。

有将领回道:“女帝在京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只有五万人马。”

容康眼神缓和了些,他的三十万大军,比晋王和女帝的五万人马加起来还多,他有何惧?

“容夭,你带二十万人跟上,王硕,你挑十万精兵,跟我去会一会晋王!”

“是,大王。”叫王硕的将领得令。

容夭看着容康远去的身影,笑的有些凄然,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二十七章毒

天光微亮时,路子寅带着几个黑影回到大营。

带去的三十人,仅剩不到十人跟着他回来,且都挂了彩。

路子寅胳膊也中了一箭。

白凤玄早已等候在帐外,见路子寅平安归来,眼中的欣喜难以抑制。

路子寅半跪在地上:“属下幸不辱命。”

“好,快起来。”白凤玄忙把他扶起来,一眼便看见了他胳膊上的伤,忙叫来军医。

军医撕开路子寅胳膊上的衣物,之间伤口处肿胀不堪,还汩汩往外留着黑色的血。

“不好,箭上有毒!”

白凤玄眸子一紧,忙道:“快把毒血逼出来!”

说话间,其余回来的几人中忽然有一人倒在地上,抽搐了片刻便没了气息。

“快把伤口扎紧,别让毒血侵入心脉!”白凤玄接着道。

路子寅看着回来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片刻间地上躺了一排的尸体,全身的血液骤然冷了下来,他没想到那些箭头上竟然染了剧毒。

从六诏军营回来过了太久,这些毒早已经侵入心脉,如果早点发现的话,这些人必不会死。

不过,他也快了,他比这些士兵不过是身体强健了些。

白凤玄看着路子寅的伤口,便准备给他吸毒。

却被路子寅拦了下来:“主子别脏了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白凤玄抓着他的手臂一紧,狠狠道:“什么来不及,朕不准你死!”

路子寅笑了笑,这可能是他此生为数不多几次露出这样的笑容。

“主子莫要难过,属下早就是个该死的人了,能苟活到今日已经是拜主子所赐。”

军医给路子寅把了把脉,面色越来越难看。

“快说。”白凤玄忍不住道。

军医摇了摇头:“微臣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经脉,忽快忽慢,时有时无,跟其余几人的脉象大为不同。”

“这是什么毒?”白凤玄问道。

军医:“此毒应该是乌头。”

白凤玄知道这种毒性烈,当年关二爷便是中的此毒,如若救治及时,性命则无虞。

“容康这个恶毒的小人。”白凤玄咬牙切齿道。

相对于其他人,路子寅反倒十分平静,他转向谢长安:“谢谋士,以后陛下的安全,便交由你了。”

谢长安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重重一颔首。

路子寅笑了笑,君子一诺,他知道谢长安能做到。

笑容还没褪去,他便倒在了白凤玄腿上。

白凤玄就这样抱着他,看着他一头银发散乱在她腿上。

“陛下,路将军已经去了,节哀。”军医说完退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白凤玄面无表情道。

白凤玄把路子寅的身体平躺放好,俯在他胸口,确实听不到心跳,鼻息也已经全无。

她不愿意相信路子寅就这样死了,路子寅在她心中几乎是个战神一般的存在。

区区一支毒箭,怎么能要他的命?

这令人太难以接受。

她抓着路子寅的手,感受着仅剩的一点余温。

用晚膳时,谢长安端着一些粥和小菜走了进来。

白凤玄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只是路子寅的手已然变得冰凉。

谢长安举起手里的勺子放到白凤玄嘴边,白凤玄摇了摇头。

“陛下,现在大敌当前,您要振作。”

白凤玄叹了口气,端起碗,吃了两口,却又猛地呕吐起来,直吐的胃酸反流。

那碗白粥里,仿佛尽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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