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被仇人作践时不救我,现在被太子收入
2024/6/1 来源:不详青鸢回头,果然看见徐良娣冷然的脸色。
青鸢回头,果然看见徐良娣冷然的脸色。
徐良娣目光沉沉看着她:“你以为就凭你一介废国公主能在宫中立足吗?”
青鸢微微一笑:“能不能立足,不是徐良娣娘娘说的算的吧?”
徐良娣明显被她这话给气得脸色发青:“大胆!”
青鸢目光平静看着她:“徐良娣何必对青鸢如此有芥蒂?既然觉得青鸢无法在宫中立足,何必生气呢?”
徐良娣深吸一口气,冷笑:“说的也是,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她说完转身便走。
忽然她顿了顿脚步,回头冷然看着青鸢:“别以为你有烈王殿下撑腰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在宫里,永远有你想不到意外。”
她把“意外”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青鸢眸光微闪,徐良娣已昂着头傲然离开。
桃香等着她们都离开了,这才含着怒气上前道:“公主,这徐良娣听说在东宫恃宠而骄,而且喜欢折磨那些不受宠的姬妾。动不动就把人往死里打一顿然后赶出宫外。太子仁慈一直没有把她赶走。如果她真的敢来找公主,公主一定要向太子告状。”
青鸢“哦”了一声,忽然问道:“这徐良娣是什么来路?”
桃香想了想,犹豫道:“好像是张婕妤的族亲。”
张婕妤?那就是皇上的人了?青鸢皱起眉头。难怪方才徐良娣这么嚣张,竟然威胁她会有“意外”。
看来这个徐良娣不是个善茬。
“回去吧。”青鸢眸光深远,淡淡道:“以后没什么事就尽量不要去招惹这徐良娣。”
桃香不甘心还要再说。青鸢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还想好好在东宫活着的话。”
桃香立刻噤声。
……
夜幕渐渐降临,栖霞阁点燃了一盏盏灯火,在夜色中看起来分外美丽。
这一日在梁宫中注定不平静,只是暗涛汹涌都藏在了夜色里。
青鸢梳洗过后静静站在殿门口。从子归殿到栖霞阁,换了两重天地却依旧如此冷清。
她看着看着,眼前恍然掠过一道道欢快的人影。
“阿姐,阿姐……”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荡,似乎一双童稚气的眼睛在看着她。
她茫然回头却只看见明月如钩,深宫寂寂。
不知为什么,唐国破灭之后她经常想起来的不是父皇不是母后,却是小自己十几岁的幼弟。
也许,在唐国深宫最后惶惶不安的日子里,只有他陪伴着自己。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唯一支撑,唯一的牵挂。
因为她知道唐国终究要灭亡,父皇母后还有一干皇族亲眷都不可幸免。而她终究是要随着唐国覆灭一起消失。
可是幼弟他还那么小。他鲜活的生命还没有展开就要凋谢。他懵懂的眼睛还没有看这大好河山,甚至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顷刻倾覆。
她无法去告诉他这么一个残忍的事实。
曾经在无数辗转难眠的深夜中她想过无数个办法想要保护他。她甚至想到了用自己去如何换他一命安然成长……
可是却终究没有办法做到。
没有办法。
在这个乱世中,谁都身如浮萍,命如蝼蚁。
……
“公主,这里风大。再说天色已晚,”桃香上前劝道。
青鸢定定看着墨蓝的天际,忽然淡淡道:“我睡不着。去帮我煮一壶水酒。”
桃香疑惑问道:“公主煮酒为何?”
青鸢看着那黑夜中那渐行渐近的一衣如雪,微微一笑:“还有什么,深夜有贵客拜访。温酒会故友。”
……
一张矮几方桌,桌上几盘清淡的素菜。旁边红泥小炉中毕啵燃着上好的银碳。一旁的兽鼎香炉中袅袅升腾起上好的檀香。
清淡的香气弥漫在清幽的宣室中,多了一分淡雅。
两道人影静静对坐。男子温文如玉,女子容貌倾城,乍一眼看得如神仙眷侣一般。
“扑”一声轻响,炉上的酒水冒出了热气。
青鸢低眉,素手一翻已稳稳将酒壶对准了玉杯。
“公主且慢。”对面伸过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青鸢抬头,似笑非笑道:“东方先生怎么了?担心酒水中有毒?”
东方卿垂眸,避开她过分犀利的目光:“阿瑶,你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
青鸢唇边的笑意越发冰冷,她定定看着眼前的东方卿:“那卿大哥是来做什么的。”
东方卿抬起深眸,淡淡道:“离开。”
青鸢手中一顿,酒水溢出杯子烫红了她的手腕。
“离开?去哪儿?”青鸢眼含讥讽:“卿大哥想要把我送到哪儿?”
东方卿道:“离开梁国。”
“啪”的一声,青鸢放下酒盏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良久,她忽然笑了。
“离开梁国?!为什么让我离开梁国?”她笑得眼泪都要滚落出来,“在我被夙御天作为阶下囚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梁国?”
“在我落凤坡被夙御天玷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梁国?”
“在我被梁皇那老皇帝毒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送我离开梁国?”
“现在才让我离开梁国?就因为我攀附了你那铁了心要辅佐的太子?”
“阿瑶……”东方卿眼中带着恒古不变的冷静,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阿瑶,你不明白。”
青鸢眼红如血,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心中所谓的江山社稷,到底是谁家的江山,谁家的社稷。”
“我不明白,那一年你不辞而别连一个字都没有,心中可否有想过那养育你长大的王父!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当年的李洛卿!”
“阿瑶……”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青鸢,轻叹:“离开吧。我会送你到一处与世隔绝的所在,保你一世安稳。”
青鸢定定看着东方卿。良久,她淡淡道:“晚了。”
“阿瑶!”东方卿眼中渐渐有了冷色:“你不要逼我。”
青鸢拿起那一杯清澈的酒水一饮而尽。她眼中有泪滑过脸颊:“我没有逼任何一个人。是你们在逼我。逼我认清这浑浊世间。”
“阿瑶,这就是乱世。有时候人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东方卿从容道。
青鸢自嘲笑了笑:“我明白。左右我便是你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要走也可以。”
她看向他:“只要问清楚最后一件事,我便可以走。”
东方卿淡淡道:“你问。”
青鸢看定他,一字一句地道:“湘宸王之死”
东方卿猛地一震。原本神色自若的脸上渐渐崩裂出表情裂缝。青鸢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失态,静静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水。
这是第二杯酒水。清澈的酒水倒映着她凄楚的眉眼。
“当年你莫名失踪,而皇叔横死。有人说他腹中那一剑是你刺的。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可是我死活不相信。”
“我远在京城中整整哭了一个月。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可是如今我看你荣华富贵,身为梁皇坐上宾。连深夜如深宫都畅行无阻,我才明白其实当年那一剑真的是你刺的,是不是?”
她看向东方卿。泪落得这么急,像是苦痛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拼命涌出。一颗一颗,最后汇成两行。
东方卿面色如雪,良久他终于点了点头:“没错。也可以说那一剑是我刺。”
青鸢勾了勾苍白的唇角:“总算了结了一段公案。九泉下见了皇叔,我必定不会再和他争论。”
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水,轻笑:“人总是这么可笑。明明知道真相,却宁愿自己眼瞎了,心盲了,耳聋了,假装看不见听不见,也想不明白。”
她温温柔柔看向灯下那熟悉的俊颜,微微一笑:“卿大哥,你要我走。我这就走了。”
东方卿的面色渐渐和缓。他怜惜看着她:“阿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青鸢笑了笑:“真的吗?可是你还会再喜欢我这样一具残花败柳的女人吗?”
东方卿皱眉:“阿瑶,不要这样说。”
青鸢盯着他,眼中柔光无限:“卿大哥,你可知道原来我很早就喜欢了你,只是当时年少不知……”
她说着忽然口中溢出一丝血线。东方卿大惊,几乎是同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到底吃了什么?”他厉声问道。
青鸢再也忍不住大口地呕出一口黑血。
她惨笑:“卿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我跟本走不了了。天大地大……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卿大哥……皇上不会放过我……夙御天也不会放过我……”
“我无处可去……”
她话还没说完,又是重重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东方卿看得眼角直跳。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手指疾点封住了她胸口大穴。
青鸢软绵绵靠在他的怀中,看着他额角渗出冷汗,自嘲一笑:“没用的……”
“你吃了什么!快说!”东方卿死死握住她的手。此时他怒色满面,一双深眸幽深如山渊,平日的温文尔雅统统不见。
青鸢吃吃地笑,鲜血早就染红了唇齿,显得分外诡异。
“断肠散……”
东方卿心中一凉。断肠散,毒性凶猛,中毒之人往往肝肠寸断而死。
青鸢软绵绵靠着他,眸光涌动:“卿哥哥,我要死了……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夙御天的秘密……”
东方卿只觉得怀中的人儿体温飞快流逝着,像是下一刻就要告别这个世间。
他不由慢慢握紧了她细瘦手腕,一字一顿地道:“阿瑶,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青鸢吃力靠在他的肩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夙御天他……他……”
她说着竟没有了声息,东方卿忍不住靠近一点。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眼前,他心中警兆大作。就在同时心口一凉,一把薄如柳叶的匕首狠狠扎入他的胸口。
鲜血喷溅出来,像是一朵妖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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