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室友总带对象回来住,这天男神拜访,开
2023/5/3 来源:不详儿童白癜风治疗方法 http://disease.39.net/yldt/bjzkbdfyy/6157693.html
路边吃烧烤,被人弄脏了裙子。
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小我好几岁的奶狗弟弟。
他说,干脆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了。
1
从没想过,我的三十岁会是这样。
买醉,摔跤,丢手机。
最后一个人坐在小巷的黑漆麻乌的阶梯上哭的像个傻子。
夜色渐浓,小巷里年老的路灯昏黄的灯光无限拖长了我的影子。
杂乱的头发像许久没有打理的盆栽一般倒扣在我头上。
突然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有些凌乱和急促。
我下意识憋住了哭声。
熟悉的身影出现,隔着几级台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定。
他逆着光,我其实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没能平复的粗重呼吸。
我看着他,也是在看着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个幻想在今天与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现实相撞,迸溅的火星子将我烫的龇牙咧嘴。
我们就这么沉默的对视,直到我感觉脸上一股暖流.
刚才硬憋着的眼泪又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年轻的男人上前了两步,脚尖抵在了第一级台阶的边沿,停下。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姜晓晓,”他看着我,目光澄澈且坦然,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决心。
“跟我在一起。”
实在是受不了了。
深夜第N次按亮手机,顶端的表示时间的数字一变再变。
此刻那串数字旁还贴心的出现了一行小字。
——宜进行深度睡眠。
然而……
老小区的建筑就是这样,除了略便宜那么一丢丢,再也找不到其他好处。
比如这惨无人道的隔音条件。
住进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单人居住,都是女性。
拢共整套房子就俩房间,我隔壁那间比我的稍微大些。
但撑死了也不超过十五平米,妥妥的单人间。
一开始偶尔带对象回来住那么一两回我也就算了,睁只眼闭只眼。
人小情侣周末节假日什么的想腻在一块儿,也算给人行个方便了。
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就不对了吧。
从一开始不留宿,到后来偶尔过夜,再到过个几夜,最后干脆不走了。
两个人在那个与我一墙之隔的卧室,夜夜笙歌,整夜整夜不知疲倦。
我发誓没有在开车,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一个令我长期精神萎靡,哈欠连天,黑眼圈掉到下巴的客观事实。
也不是没有沟通过。
首先,人家以二敌一,在人数上就已经碾压了我。
那次趁着唐娇一个人在阳台上晒衣服,我凑过去想跟她好好说说,没谈两句。
人姑娘突然语气十分委屈的说到:
“可是人家只是想多一点时间跟哥哥在一起啊!”
虽然不至于哭,楚楚可怜那味儿瞬间有了。
片刻,里间那位身高跟唐娇差不了几厘米的男士就冲了出来。
带着几天没洗打着绺儿的刘海和仿佛已经被烟草腌入味儿的“清香”。
怒目圆睁的站在我面前,像是要与我这个欺压民女的恶霸一决高下。
那一刻我倒是蛮希望自己是一个真恶霸,好歹有权有势,随随便便手一挥。
我的一众手下就会把这俩人连着他们的包袱一起打包发射到月球上去。
我恨我不是。
所以我只能在那两人带着无辜的嘴脸装模作样的说“你要是真的受不了你可以搬走啊的时候”。
想着已经交出去的半年租金,忍气吞声。
脚下踩上名为愤怒的风火轮冲回房间,“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像极了青春期和父母吵架时的无能狂怒。
但今天我格外的不想忍了。
我失业了。
2
一无所有反而让人无所畏惧。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扎头发,我甚至还简单的化了个妆。
收拾妥当,雄赳赳气昂昂的锤上了旁边房间的门。
“砰砰砰!”
里间正在进行中的好事突然受到此等惊吓,隔着房门我都能感受那两人的惊慌。
唐娇尖利的女声即刻传来:“姜晓晓你干嘛啊!”
居然还好意思明知故问。
我咬牙切齿:“几点了?几点了知道吗?”
“受不了就搬出去啊,”此刻说话的换成了那位男士。
似乎是在冲着唐娇说话,
“你这个室友太久没男人,看不得别人好,羡慕嫉妒恨吧。”
“谁知道呢。”
唐娇附和着,伴随着窸窸窣窣不怀好意的嬉笑。
比谁脸皮厚是吧。
“对呀,我就是羡慕嫉妒恨,以后我听到一次就来敲一次。
反正你们不睡觉,那大家一起不睡好了。
我反正已经被你们逼成熬夜的一把好手了。”
“只是不知道在我这个“粉丝”的打扰下,你们还能不能快乐的……”
“姜晓晓你神经病吧!”
经过我这么一闹,隔壁渐渐没了动静。
然而我也完全睡不着了。
反正明天也不用早起上班了,刚刚为了吵架时能增加点气势化的妆不能浪费。
那不如……
小区外面步行大概米的地方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小吃摊和大排档。
烧烤、麻辣烫、炒饭炒面应有尽有。
好几次我加班到深夜回来,远远的就能看到小吃摊上星星点点的暖黄色灯光。
深呼吸一口,五脏六腑都融化进了各类食物混合的强大香味中。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此时正是小龙虾的季节,一小盆一小盆码的整整齐齐的,像一座山。
我找了个外面的位置坐下,伸手要了一盆,又选了一些烤串。
还要了一大杯冰的啤酒。
透黄透黄的液体,顶端还有厚厚的白色泡沫,盛在巨大的玻璃杯子里。
无数细小的气泡翻腾向上,我想象着猛地灌下一口,从舌尖一路向下。
五脏六腑会立刻灌满清凉与畅快。
就是现在。
砰——啪——咣当。
小龙虾的盆倒扣在地上,铁盘里的烤串撒了一地。
旁边店主家的大黄狗迅雷不及掩耳就叼走了其中最为醒目的香肠。
还有那杯金黄的啤酒,一滴不落,全部撒在了我洁白的连衣裙上。
棉布材质十分适时的展示了自身绝佳的吸水性能,瞬间改变了这件衣服原本的颜色。
“抱歉!”
听上去是年轻的男声,带着明显的惊慌。
很快又接连听到了几句对不起,来自不同的男声,期间伴随着倒吸一口凉气。
窸窸窣窣的小声推搡和互相埋怨。
龙虾盆里红色的汤汁沿着地砖蔓延到我的脚下,我定定的看了两秒。
循着刚才的声音抬起头,僵硬的仿佛被按了慢动作键。
是一群年轻的男孩子,大概有五六个,目测应该都是二十岁左右。
为首的那位个子很高,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的牛仔裤。
最简单的一身搭配愣是显得他整个人清爽干净的不行。
果然,好看的人披麻袋都好看。
和我的眼神对上的一瞬间,男生似乎微怔了一下,随后便是满脸的歉意。
他十分无奈的苦笑着,开始向我解释。
“真的非常抱歉,今晚我们喝了点酒,可能有点兴奋,刚才走路的时候只顾着打闹。
没太注意周围就……
但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点的这些东西我赔给你,还有你的衣服,我……”
“你想怎么样都行,好吗?实在不好意思。”
我低头瞅了眼我已经是黄白相间的裙子。
这是我来北京之后过第一个生日时,陶玮送我的。
当时他说:“晓晓,你在我心里就像这条裙子一样,洁白无瑕,温和柔软。”
后来,他将另一个女孩护在身后对我说,
“姜晓晓,你居然背着我去伤害无辜的人,你居然变成了这种面目全非的样子。
大城市还真是个染缸,你居然被污染成这样了,我真的是看错了你。”
天,被带了绿帽子的我只是去问清楚弄明白要一个说法而已。
如今,这条裙子落得了和主人一样的下场,面目全非。
所谓悲从中来,汹涌澎拜,一发不可收拾。
凌晨三点的北京,某个不知名的街头,大排档白色的桌椅前。
小龙虾、烤串和啤酒和餐盘混合的狼藉中,女人一身狼狈。
左手还紧抓着空空如也的啤酒杯舍不得放,闭着眼,仰着头,嚎啕大哭。
对面站着五六个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年轻男孩儿。
画面着实诡异。
3
那天的最后,我拒绝了男生们要重新给我点几份相同食物赔给我的建议。
只想尽快离开那个是非及社死之地。
一时发泄一时爽,爽完丢脸自己跑。
我表示时间太晚我需要回去休息了,为首的那个白T恤男生立刻提出要安全的将我送回家。
男生们也一起附和,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一路走到了小区门口。
门口传达室里保安见此状况立刻不困了。
临走之前,还是那个男生,看着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