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是狐仙,为报恩,替嫁成了皇妃,可他
2023/2/13 来源:不详我想做回妖。
在第无数次挨了周嬷嬷的手板后我对我名义上的兄长哭诉。
“既是报恩,必得有始有终,哪有半途放弃之理?”
镇北侯家素有贤名的二公子弯起一双桃花眼,对着我温温柔柔地笑,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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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链接:故事:我是狐仙,为报恩,替嫁成了皇妃,可他却不爱我(中))
12
不过显然修行这件事是需要根骨的,我在狐属一类找了半天,发现里头记录都是雪山的白狐狸之类名贵的品种,我这种山间野狐修炼成精的大概几百年来也只有我一个走了狗屎运的。
不过最后一章‘奇闻’中有记载,九重天上千年前百花仙子侍弄花草时被扎破了手,一滴血落在石头上,那石头最后开了灵智,虽无力移动却能口吐人言,取其妖丹,能活死人,肉白骨。
但是那石头却又变成了一块顽石,被随意弃置路边。
我心里有些难受,哪怕我们有了灵智,世人也不会接纳我们,他们看我们只是看到我们身上的机缘,想着如何为己所用。
但是,这番造化如果能好好利用,也许李昀的命还有转机。
我深夜回了一趟石窟,把所有书放回了原位,只留下了一本名为《丹法》的古籍,回到厢房后彻夜难眠。
往后几日我安分了不少,专心待在厢房里筵席那本《丹法》,可惜过程异常艰难,有好多生僻字我都得连蒙带猜。
害,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实在不行了我就只能抄下来拿去问小和尚,屡次被嘲笑没有文化。
光头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我也知道安宁的日子剩不下几天,却也没想到乱象来得这么快。
一个黑沉沉的夜里,旧的帝星陨落,十八声丧钟一下一下沉重地回荡在京城之上,如一把重锤打碎了平静如冰面的黑夜。
我在山顶上看见脚下那座原本在黑夜里褪去平日张扬的皇城忽然变得灯火通明,火把灯光连城一条火龙从四面八方蔓延开去。我看见那紧闭的城门燃起火把,突然开启,蚂蚁似的一小队士兵明火执仗,闯进城内。
不知道是谁的人马。
乒乒乓乓的刀甲操戈之声一直传到山上,伴着鸡鸣狼嚎,惊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京城,终究是乱了。
我急得不行,顾不得此时已是深夜,冲到正清大师的厢房前把门拍得砰砰响,求他解了禁制放我下山。
正清大师似是没睡,很快便衣冠整齐地给我开了门,那双并未因为苍老而显得浑浊的眼睛清亮亮地看着我,带着些许慈祥怜悯。
“命数天定,非你我能够强求。”正清大师似乎早已洞察一切,语气平淡,“此夜不少生魂归天,我与虚恒要彻夜为之超度,小施主请自便。”
这老和尚就离谱,知道要死人了不出手,反倒等他们死了才超度,有屁用!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包袱,想了许久还是把那本背得滚瓜烂熟的《丹法》丢下,化作原形撒开四蹄往石窟奔去——如果山上有哪处禁制较为薄弱,那必然时这座石窟了。
我从《丹法》中读到,妖丹离体,在一段时间内妖精就能与常人无异,自然也不受这山上的禁制束缚,只不过若是妖丹离体时间过长,灵气逸散,那么便是大罗金仙也不能使我小狐狸再做人了。
但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呢?
石窟通向后山出口,正对京城,只要出了山洞,我有自信正清的禁制布不到那里去。
我变了人形小心翼翼地从丹田引出妖丹,以灵力将其悬浮于掌上,托着它快步往洞口走。
灵力一点点散失,妖丹的光芒越发微弱,我也越来越没力气。
石窟里阴森寒冷,我感觉身上一滴冷汗滑落,砸在地上在空无一人的石窟里发出一声闷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走得心急没注意到脚下一块石头,狠狠地摔了一个大跟头,额头磕出一个伤口来,灵气疯了一样从伤口涌出,我隐隐觉得体内发热,骨骼吱嘎吱嘎地疼。
这是要变回原形的前兆,我忙狂奔起来,往透出一缕光线的洞口飞去,终于在灵气尚存一息的时候把自己摔出了洞口。
青草地十分柔软,但我还是摔得不轻,妖丹滚在脚边,我忙捡起来吹了吹一口吞入腹内,利用所剩无几的灵气引它归位,才感觉身体渐渐舒缓回暖。
此时京城内火光冲天,烧焦的皮肉与草木的味道伴着血腥随风飘来。
耳边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我却听见了无数人在我脑子里逃窜哀嚎,利刃入肉,鲜血泼洒。
我心急如焚,却也知道这时候回去也只会成了李昀的负累,忙盘膝坐下,借着今夜清朗的月光休养生息,直到感觉身体内灵气充盈了才往京城走。
小包袱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我决心不以人形走动,没有穿衣服的必要,就也没有在意。
此时旭日东升,城门却紧紧关闭,一排弓弩手严阵以待,哪怕是行人经过,这帮冷血的杀人机器也会毫不犹豫地放箭射死。
大家都撕破了脸皮,谁也不在乎表面的文章了,大不了继承大宝后来个死不认账,把一切杀孽都推到死在夺嫡之争的兄弟头上。
好在没有人会防备一只狐狸。
我顺利地偷溜进城,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不知是哪方的人马已经控制住了京城,原本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黑甲士兵来来回回地巡逻,家家紧闭门户,青砖石上染了一摊摊血迹,来不及收拾的士兵尸体被随意地摞在一边。
我忙往皇子府的那条街赶去,却发现整条街都被戒严了,拒马荆棘拦路,黑甲士兵守卫,时不时传来女眷哀哀哭泣和男人的惨叫声,浓烟熏黑了半边天空,赤焰的火舌舔上雕梁画栋的卷角飞檐。
李昀呢?他怎么样了?
循着小路,踏着屋檐,我艰难地凭着记忆找到了皇子府,只见一队队士兵臂缚红带,执着火把井然有序地分批次巡逻。前街绵延的火势被清理出的隔离带阻拦,暂时没有蔓延到后面这些真正的显贵宅子。
别说有人想趁乱生事,便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皇子府去。
看来郴州回来的几个人是有真本事的。
我见领头的人还是个熟面孔,便暂且放下心来,顺着房梁蹿进院子里打算先找到李昀。
四爪撒的欢,我的脑子也转得飞快,想着一会儿见了李昀该怎样恶毒地骂他!威胁他一辈子都不给摸耳朵啦!
可没想到我在正院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没看到李昀,才稍稍放下的心又高高地悬了起来。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李昀是不可能放着有重兵把守的安全地方不待,反倒一个人跑到其他地方去的。
没奈何,我只好先进屋换了衣服,找到士兵的领头人,那个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黄禧。
黄禧见了我先是一惊,而后便是慌张,似乎是没料到我会在这儿出现,接着就一把将我擒住,捂了我的嘴冷笑:“好个胆大的奴才,还敢趁乱逃跑。”
一旁的士兵想上前接过我,黄禧却避开了他的手,冷冰冰的一双眼钉在我的身上:“这人穿得不俗,指不定是哪边的奸细,我亲自审他。”
我真的是要气死了!这个莽夫已经接连绑了我两次,要是放过他我小狐狸从今往后就不做人了!
黄禧将我摁得死紧,我一时没有力气挣脱,冲着他龇牙咧嘴眼里露出兽态,险些连原形都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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