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太空定居点计划,大多是在纸面上以及科

2024/10/20 来源:不详

如果你的团队里有一位优秀的科幻设计师,那么在远离地球安全范围的另一个行星或其卫星上生活,看起来会是件轻而易举的事。降落伞打开,发动机完美点火,让你的飞船甜蜜亲吻松软的外星土壤,并轻松摆脱巨石、悬崖和峡谷的威胁——这一切真是太惬意了。

然后一部地面穿梭机,以不亚于日本新干线列车的速度,将你带到距航天港几公里的新基地。在那里,现场一片繁忙,能干的工人们忙着挖掘、探测、定位、建造、运输,所有人都像吹着口哨的小矮人一样快乐。你来到几幢巨大的、金光闪闪的穹顶建筑深处,里面是名副其实的伊甸园,那里的蔬菜郁郁葱葱、远离疫病。

之后,你轻轻跨过门槛,进入加压栖息地,几乎很难想象你曾在极其危险的微重力环境下,穿越无处不在的宇宙射线,历经长达数月的危险旅途才来到这里。当终于到达时尚的生活区时,你会靠在床上想,啊,要是回家的时候也能这么顺利就太好了。有关太空定居点的计划,不管是纸面上的还是科幻片里的,大多看起来如此美好。但问题在于细节。

如果把火星当作目的地,就要知道火星像地球的南极一样,天寒地冻、死气沉沉,只是没有可供呼吸的空气。尽管有人声称利用现有技术已经可以去往火星,但仍有很多工作要做,以确保这不会成为一次自杀式行动。一些科学家认为,在飞往火星长达9个月的旅程中(以及返回地球的过程中),旅行者会遭受强大的太阳辅射和宇宙射线,仅这一点就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颗红色星球上安全着陆仍然是一个危险提议,因为我们派去的大多数着陆器在着陆时都失败了。利用机器人将火星大气中的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并将其储存在加压容器里供宇航员到达后使用,这在目前还只是停留在理论层面。在火星就地采集水和燃料以供返程使用也一样——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但即使在地球上也很难操作。种土豆?可惜,火星“土壤”中的高氯酸盐似乎达到了有毒水平,必须清除——而这项技术也仍然有待开发。

月球虽然比火星离地球近得多,但那里也不是甜蜜的亚拉巴马老家。月球上白昼与黑夜的转换周期为两周,其表面温度变化剧烈,从-℃到℃,使人类在月球上长期停留极具挑战。那里有的只是暴雨般倾泻到表面的太阳辐射和宇宙射线。要应对这些挑战,可以先派遣机器人去月球用当地土壤建造穹顶建筑,但这还是一项纸上谈兵的技术。然后呢?好吧,就像人们说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胸怀大志很重要。我是在早春的时候开始写的。那时我的小花园里没有杂草,肥沃的、深褐色的泥土均匀地划成整齐的正方形,散发着芳香。我手里拿着十几包种子,一幅郁郁葱葱的未来景象展现在我面前。就像天文艺术家一样,我要把这幅景象画出来。我要把洋姜的种子种在最北边,因为它们长得最高。

我要把豆子种在它们前面,这样豆子就可以把洋姜当成天然的棚架。太聪明了!我还要种些蚕豆,因为蚕豆很好吃,卖得又很贵。前面我会接连种些绿叶菜,一周接一周地种,这样每天都能收获一份沙拉,能一直吃到秋天。西红柿,你得吃西红柿。还有大南瓜,就是那种巨大的蓝哈伯德,味道很好,又耐储存。完美!

然后是异常寒冷的4月,比3月还要冷,我种的一半植物被冻死了。接着是异常多雨的5月,几乎把剩下的也冲走了。你知道大南瓜发生了什么稀奇事吗?有一种叫南瓜蔓吉丁虫(Melittiacucurbitae)的小生物(飞蛾的一种),7月初把它的卵产在了长势良好的南瓜藤蔓上,这样它的幼虫就可以躲在藤蔓里安全地进食、长大,在南瓜结出果实前,这些幼虫就将整株南瓜杀死了。它们似乎违反了生物学的一个基本原则,即消灭了下一季赖以生存的食物来源。谁知道呢?

我把我花园中遇到的麻烦说出来,部分是为了宣泄,但更多的是想作为一个例子,说明事情往往并不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尽管我们做了研究和准备。现实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可能是不寻常的天气,比如生活区正在进行关键安装,而火星上爆发了持续一个月的沙尘暴;或者美中不足,比如一种未检测到的化学物质阻碍了一项重要生物反应的发生。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在将人类送往月球的8年实践中,也遇到了很多出乎意料的问题。对宇航员格斯·格里索姆(GusGrissom)、埃德·怀特(EdWhite)和罗杰·查菲(RogerChaffee)来说,阿波罗1号任务以悲剧告终。在高压、纯氧的舱室环境中,一个微小的火花瞬间演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火球——谁也没有意料到的一个设计缺陷。

NASA管理人员后来承认,阿波罗11号的成功也有幸运的因素,尼尔·阿姆斯特朗(NeilArmstrong)不得不出乎意料地手动操控“鹰”登月舱,才使其远离巨石,来到一处平坦的着陆点,而剩下的燃料只够维持不到30秒。

阿波罗13号的宇航员没能按计划在月球着陆。一个氧气储箱在飞行途中爆炸了,如果不是乘组人员和任务控制中心的快速反应和熟练操作,这次事故就是致命的。另一组阿波罗宇航员与一次巨大的太阳耀斑擦身而过,而这次耀斑产生的辐射可能会伤害到他们。许多太空发烧友都很关心为什么NASA不派人去火星,好像派人去火星成了该机构存在的唯一理由。

尽管该机构存在缺陷,而我在书中也会毫不避讳地将这些缺陷列举出来,但NASA并不急于把人类送上火星的理由很充分,因为它不希望任何人去火星送死。你不能仅凭着一堆希望就把人类送上火星。只有风险和成本降到最低,我们才能够去而且应该去火星,因此没有必要立刻采取行动。就目前来说,航天很危险,而且费用极高。

年人类登月的不朽成就,使某些人对未来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期望。随便拿起一本20世纪70年代畅销的太空类书籍,你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很久以前就应该到火星了。年,NASA宇航员艾伦·谢泼德(AlanShepard)在月球上打了几杆高尔夫球之

后,火星自然就成了下一个目标。尽管这一举动很自大,但毕竟当时美国和苏联都在向水星、金星和火星发射探测器,而且美国还在进行航天飞机项目,计划每月两次进入太空。年3月至年9月,担任NASA局长的托马斯·潘恩(ThomasPaine)在日程表里提出了登陆火星的日期:年11月12日,一个12人的乘组将搭乘一枚核动力火箭离开地球,开启火星载人航天之旅。

与此同时,物理学家、工程师和美国国会议员正在就20世纪80年代建造巨型在轨运行球体进行认真讨论。这样的球体每个可容纳1万多人。这些轨道上的太空居民的主要工作是收集太阳能,并将其传送回地球,使世界摆脱对石油的依赖。到20世纪90年代,我们会在小行星上采矿,并在火星上生活。到年,人类将探索木星和土星的卫星。

那么,首次登月已过去半个世纪,我们为什么还没有在“外太空”生活,而进入太空也没有变得既安全又经济?有许多因素在起作用。首先,我们需要做一些铺垫。一部分人将我们未能大规模存在于太空中的责任归咎于美国前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因为是他削减了NASA的预算。

NASA的预算在年约翰逊执政期间达到顶峰,占到了联邦预算的4.3%。到尼克松离任时,NASA的拨款已经下降到联邦预算的1%左右,并且还在继续下降,到了年,已经跌破了0.5%。这就好像我们投资了铁路,而尼克松却拆掉了铁轨。历史学家记录了登月如何成为约翰·F.肯尼迪的遗产,在林登·约翰逊的领导下如何得以传承,而尼克松又如何不想加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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